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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芎最早见于《神农本草经》,又名芎劳,金元以后始称川芎,至于其治疗头痛早在《神农本草经》就记载“主中风入脑头痛”,李东垣更言明头痛必用川芎,其曰:“头痛必用川芎,如不愈,加各引经药:太阳羌活,阳明白芷,少阳柴胡,太阴苍术,厥阴吴茱萸,少阴细辛,是也。”沈老也认为,治头痛当用川芎,烈举治头痛常用方都取用川芎。例如,风寒头痛应用川芎茶调散,风热头痛取芎芷石膏汤,治风湿头痛羌活胜湿汤(川芎、羌活、藁本、防风等),血瘀头痛取通窍活血汤(川芎、赤芍、红花、桃仁、生姜、葱白、红枣、麝香),气虚头痛可取《证治准绳》的顺气和中汤(川芎、黄芪、党参、当归、陈皮、细辛、升麻)。关于湿浊头痛,一般医籍中首推半夏白术天麻汤,沈老认为,必须加用川芎才有效。
沈老指出,川芎为血中气药,取其辛窜走上通血脉,为除头痛良药。正如张元素论川芎所说“川芎上行头目,下行血海”,又说“其用有四为少阳引经一也,诸经头痛二也,助清阳之气三也,祛湿气在头四也”。而血虚头痛张元素赞川芎是“血虚头痛之圣药也”。《李杲十书》也主张可取用治之,“血虚头痛当归川芎为主”。可是近代名医张山雷反对用川芎谓:“血虚之头痛,也是阴虚于下而阳越于上,此岂可与风寒外束清阳不升混作一例论治。”沈老认为,血虚头痛该用川芎,因为血虚可用四物汤而该方中也用川芎。治疗血虚头痛为何不可大剂补血养荣之药中加入少许川芎,既能养血和营、补而不滞,又能鼓营血直上巅顶以荣脑络治头痛。《金匮翼》就载有治血虚头痛之加味四物汤(川芎、当归、熟地、白芍、蔓荆、菊花)。同理,沈老认为,治疗肝阳头痛,在天麻钩藤饮方中重用养肝阴息风和引血下行之牛膝的量,加入少许川芎上下贯通营血。川芎用于头痛是有利无弊的。而肝火头痛古人应用《证治准绳》的清肝散(川芎、山栀、丹皮、白芍、龙胆草)、宋代钱乙的泻青丸(川芎、龙胆草、大黄、山栀等)历来也有所争议,沈老主张遣方用药应巧用配伍、掌握适度,可变弊为利。
近年来对川芎进行了深人广泛的药理药效研究,上海长海医院报道其有以下作用:
①改善软脑膜和外周微循环;
②抗血小板凝集,抑制血栓素A和增加前列环素的浓度;
③增加脑血流量;
④保护实验性脑缺血;
⑤减轻脑水肿和微血管内纤维蛋白元沉淀;
⑥修复变性的神经细胞树突和保护动脉内皮细胞;
⑦增加颅内中心动脉的顺应性和降低脑血管的特性阻抗;
⑧对实验性内脏器官(心、脑、肝、脾)实质损害有明显保护作用。临床上常选用速效救心丸缓解心绞痛,川芎嗪静脉滴注治疗急慢性缺血性脑血管疾病有显著疗效。
沈老在老年心脑血管疾病治疗中,尤其在脑中风恢复期、冠心病心绞痛、心律不齐等,都在处方中辨证配伍应用川芎,以增强疗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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