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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儿疳积不一般,食伤中州是根源。标本虚实须细辨,调理脾胃补后天。
“疳”字解释有二,一则从病理,曰“干”,指小儿脾胃津液干涸而成本病;一则从病因,曰“甘”,指小儿恣食甘肥而得。综其临床所见,疳证是泛指因多种慢性疾病所致的脾胃虚弱、脏腑失养、津液耗伤、气血失荣、肌肤失养、形体消瘦等小儿常见的脾胃失调、营养不良虚弱综合征。其特征为:小儿面黄肌瘦、毛发稀疏、肚大青筋、精神萎靡、饮食异常等。多发于三岁左右的小儿。古人虽有十九疳,二十四候之别,但究其病因,皆因饮食不节、喂养不当,或久病累及脾胃损伤所致。临床上尤以饮食积滞,日久不愈转化成疳者,更为常见,故有“积为疳之母”之说。脾胃为后天之本,气血生化之源,脾伤则不运,胃伤则不纳,气血无以资生,缠绵日久,则五脏六腑、四肢百骸无以濡养,故除脾胃见症外,可出现心疳、肝疳、肺疳、肾疳、眼疳、鼻疳、牙疳等等兼症。
由于疳证是以脾胃损伤为主,故其治则也应以调理脾胃为要。但由于本病兼证较多,临床表现不一,加之病程又长,故在辨证用药时应分清标本虚实,权衡寒热消补,力求去积而不伤正,扶脾而不恋邪。正如《幼幼集成》所谓:“疳之为病,皆虚所致,即热者亦虚中之热,寒者亦虚中之寒,积者亦虚中之积。故治积不可骤攻,治寒不宜峻温,治热不可过凉。虽积为疳之母,而治疳必先去积,然遇极虚者而迅攻之,则积去疳危矣。故壮者去积而后扶胃气,衰者先扶胃气而后消之”。证之于临床,陈飞霞之论,确属经验之谈。
作者治疳证,凡症见面黄肌瘦,乳食少进,毛发稀疏,腹满拒按,大便酸臭,烦躁啼哭,夜卧不安,舌红苔腻,脉滑数者,辨之为肠胃积滞有热,治每以消食导滞为主,多用保和丸加减(焦山楂、炒莱菔子、神曲、法半夏、茯苓、连翘、淮山药、生扁豆、砂仁、胡黄连),舌赤口臭必加酒黄芩,连翘不可不用。胡黄连,在两岁以内小儿不用,三岁以后,用量也不宜过多。
若症见面黄肌瘦,精神萎靡,头毛作穗,皮肤干涩,肚大青筋,手足心热,烦躁不安,纳呆食少,脉濡细者,辨为积滞日久,化热灼津,治宜清补兼施法,可用《医宗金鉴》肥儿丸化裁(金鉴肥儿丸:人参、茯苓、白术、胡黄连、黄连、使君子、神曲、山楂、芦荟、甘草)。有虚热者我喜用银柴胡、青蒿;舌质红者,加沙参、鳖甲;芦荟作者一般不用,多以连翘代之,防苦寒伤胃。
疳证至后期,患儿骨疲如柴,头大颈细,肚大青筋,精神疲惫,睡卧露睛,大便完谷不化,舌淡苔少,脉细无力者,辨为久病脾气大伤,津液匮乏。补不宜峻补,味不宜偏厚,宜调理升降,益气养阴,作者常用参苓白术散化裁。此方取四君子汤之中和,用木香、藿香理气散湿,用葛根升腾脾胃之津液,有升有降,补中寓散,乃稳妥之法。舌红者加沙参,连翘少用,大便酸臭者,加谷芽、焦山楂。
治疗疳证兼症,须辨证施治,牙疳、眼疳、鼻疳……等,不应拉入疳证中按图索骥,作者认为仍须遵“有是证,则用是药”之旨,或清,或补,或泻,或用内服外治之法,不属儿科者,请他科会诊,不应勉强以疳证统治之。
治疗疳证,在临床上除用汤剂外,久病缓图,作者常用小儿扶正散(苍术36克、牛黄1.5克、生熟蒲黄各18克、元明粉、穿山甲各36克,猪肝一具,将上药共为细未,再将猪肝煮熟,剔除白色血管,趁热合上药于药碾中压碎,晒干,研成细末。一岁患儿每次服0.6克,日服三次,开水送下。一岁以上者,每岁增加0.3克,用药多在一周之内,即可改善患儿之食欲,半月之后,患儿面色多转红活。
——本文摘自《中医精华浅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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